朦胧的阳光透过窗帘,一粒粒地洒在地上、床上、被子上、我的脸上。现在是6月15日,周六。
昨晚本应是个不眠夜——谁在周五晚上还按时睡觉啊!然而奇怪的是,昨晚我睡得意外的早,本来在打王者荣耀发誓不上钻石不睡觉,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困得不行,只好洗洗睡了。
不过更奇怪的是明明睡了这么久……精神却一点都没恢复,全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,弟弟都没往常早上精神,以往都是撑帐篷的。头也痛得像裂开了一样。
我捂着脑袋离开卧室,往洗漱间走去。走路摇摇晃晃的,总感觉身体有种说不出的不协调,可我没喝酒啊……
一直走到洗漱台,这种奇怪的违和感都伴随着我。然后我看向镜子,想看看我是不是有黑眼圈……然后我在镜子里看到了我妹妹……哦?妹妹?
不对啊!为什么会看到我妹妹啊!我用黑夜给我的黑色眼睛翻了个白眼,然后再拿青眼看向镜子——镜子依然耿直地显示着妹妹的形象。
我认真地考虑了一下,觉得自己应该回去再睡一觉。于是我也不洗漱了,直接回到我卧室门口,一扭把手,然后发现门是反锁的。“谁在里面?开门!”
咦咦咦!这什么声音!这么好听!哦……是我妹妹的啊,那就没什么意思了。
“啊……等一等,马上就来!”咦,这人声音怎么跟我这么像……不对这就是我的声音啊!然后门就开了,我的脸出现在我面前:“有什么事吗?妹妹?”
我懵了一会,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:“吴湘望?”
事后我回想起我的表现,我认为这是我在经过一系列严谨思考后得出的最佳解决方案——进行简单的言语试探。这个“鬼使神差”则和下围棋时冥冥觉得下某一手特别牛逼一样,看似没有理由,其实都经过了严谨的后台计算。
但我在日后想,如果没有那么说,我的结局会不会好一点。
“啊?怎么了,狗变态?”这个长相跟我一模一样的家伙以一种我熟悉无比的腔调说道……这不是我妹妹的口头禅吗!
我和“我”立刻陷入了尴尬的沉默……我看着这家伙,感觉违和感特别强……也不知道这家伙看着我现在看我是什么感受。
“哇!哥哥你今天好可爱啊!你看这顺滑如瀑布的长发,这明亮如星辰的眼眸,如白玉般洁净的面孔,如樱桃般红润的嘴唇……”
你丫闭嘴!能要点脸不?
“妹妹你今天也很帅啊!你看这……这……这……这真的是帅到一言难尽啊!”
……论语言素养的重要性。
“不对!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?我们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我最后还是反应了过来。
“唉呀,终于反应过来了吗。”吴湘望笑了笑,“你怎么在这种事上这么聪明呢,本来还想跟你开开玩笑的~”
“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我有些不耐烦了。
“那么问题来了,我为什么知道答案呢?”吴湘望眯着眼睛继续笑。
“你这样表现自己心里没点数吗!拜托,你现在别开玩笑了好吗,这件事有多重要难道还要我说吗?”我用我最硬气的声音说,可是……用着我妹妹的声音,怎么听都萌萌哒……真要死。
“好吧……那你叫一句“欧尼桑”来听听,我要听舒服了就讲给你听。”“我”的声音说。
“你是变态吗?我为什么要叫你那么羞耻的称呼啊!”然而我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好软萌啊……听起来像撒娇一样,简直要死了好吗!
“哦?狗变态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?”我面前的男生突然开始严肃脸,“首先,你现在是个女孩子,而且我现在年龄比你大,让你叫一声欧尼桑应该没什么不对吧?其次,我有情报,你想获得情报,那你要获得就要付出代价,理所当然吧?最后,你连一点象征性的小事都做不到,那我很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把身体互换当做一件大事。”
我被这套理论震得有点懵,心里觉得不是这么回事,可一下子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,看到卧自己那张严肃脸心里居然有些害怕(好丢脸啊……我不会承认的),于是只好问道:“那你说话算话?”声音居然有些怯怯的。
“当然了哈哈哈哈,”面前这个披着我皮囊的混蛋立马破功,“来,叫一声欧尼桑哈哈哈哈。”
好气啊,不过想了想,觉得好像也是这么回事,那就叫吧。
“欧……欧……欧尼……”不行啊,感觉好羞耻啊,我把头低下去,感觉脸烫得像是要着火。
“唉,老哥,你这脸皮,跟个小姑娘似的,来,你听着。”面前这个男生笑笑,然后清了清嗓子。
“欧尼桑~~”叫得那是千转百回,可你用的是我的嗓子啊!啊啊啊啊啊啊!闭嘴啊啊啊!
“我……我……算了,我不换了!”我说完着一句,急忙想跑。
跑了没两步,我上演了一个丢脸丢到家的神操作:平地摔,因为对妹妹身体的不熟悉。
“哈哈哈哈要我扶你吗?妹妹?”你妹哦,你才是妹妹,你全家都是妹妹!
“不,不用!”我拼了命想憋出一句狠话来,却发现自己现在声音软糯糯的,跟糯米团子一样,想说一句狠话,听起来像是超凶的糯米团子。
我一撅一拐地站起来,刚才那一下是真的痛,往妹妹的房间走去,那个“欧尼桑”我真的是看着就烦,拿着我的皮囊做那么恶心的事……
“哈哈哈哈,那祝你有一段愉快的经历哦,欧尼桑~~另外,做女孩子要蹲着撩撩的哦,欧~尼~桑~”妹妹继续在门外“好心提醒”。
本来在门里不想搭理这货的,结果这货这么一提,我发现我有点撩撩了……手往那儿一碰,卧槽,要漏……我这时候还没上厕所,一是被自己变成妹妹震惊到的,二是被妹妹变成的自己给气到的。
那……到底该不该上厕所呢?
废话,当然得去,活人还能给尿憋死?不过该怎么去上就该好好想想了。于是我想了一会儿……一撅一拐地走出了房间。
不过现在吴湘望不知道到哪去了……本来想埋汰埋汰他的,看来现在只能自导自演了,顿时感觉有点索然无味。
走到厕所,两腿叉开,撩起裙子,撩!没错!把胖次脱掉后,也不用怕什么撩湿胖次,谁说女生不能站着撩撩?就是可惜吴湘望那家伙没在旁边看着,不然他脸色一定很好看。
然后我的手下意识地去扶把……没摸到,被撩了一手……我的把呢?我大惊失措……啊……等等。好像是没了……啊啊啊啊啊啊!
我好恨呐。
我出去后洗了个手。并把吴湘望骂了个狗血喷头——在心里面。说起来,我感觉吴湘望今天十分不正常——原先我和这货一直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友好合约,今天她跟得了羊癫疯似的疯狂挑衅我,怎么回事?莫不是看着自己带把了,欣喜若狂?不对啊,我们家庭从没有重男轻女的观念啊……
等等,她今天这么镇定……恐怕是装出来的。
我想了想,觉得非常有道理,按理说互换身体,不惊慌是假的,只不过不是每个人的反应都一样——就像人头都要落地了,某人还是会说“五香豆腐干与花生米同嚼,有火腿滋味”一样……
想到这里我也就释然了,妹妹看来也很惊慌,只不过是在用跟我开玩笑来掩饰而已,想想也是为难她了……再说她能有什么线索?这件事处处透露着诡异,没被吓疯就算不错了。
恩,越想越有道理。我看着镜子里的小女孩,小女孩也看着我——头发黑长直,在灯光照耀下反射着柔和的光;皮肤白净,像白玉做的;眼睛清澈,但有些许血丝,看来昨晚没睡好;嘴唇显现着淡漠的红色,或者说是粉色;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睡裙,露出锁骨,胸部看不出有什么起伏。
怎么说呢,身材可爱(总得夸她两句,但又不好意思昧着良心说她性?感),五官端正(不然呢?总不能说长得没啥特色吧)。
接下来我开始刷牙洗脸。本来下意识要拿我自己的牙刷牙膏,但在我碰到前我想了想。
我现在在妹妹的身体里……那我还是用妹妹的吧。于是我拿起妹妹的牙刷、杯子。认认真真地看了看,发现杯子和牙刷都是新的——杯子里面没有水渍,牙刷的毛没怎么弯曲。相比起来,我的牙刷杯子就要旧得多。接着去拿牙膏,我和妹妹用的都是云南白药牙膏,但还是很容易分辨的——我的牙膏是从中间挤出来的,我妹妹的是从底部挤出来的。
看着白色的泡沫掩盖了我白瓷般的牙齿,塞满我的嘴腔后不受控制地从我嘴角流出来,我一边用右手握住牙刷在我口腔里搅动,一边理着自己的思路。
刷完牙后我开始洗脸。把毛巾——当然是妹妹的毛巾泡在温水里,然后取出来,拧个半干,捂在脸上。
啊……温暖而柔软的触感,微微缺氧的感觉,黑暗的视野……我感到舒适而安心,如同在母亲的子宫中。
所以……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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